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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通气内容

肺移植手术常见风险

病请描述:临床工作中,经常有患者咨询,谢大夫,如果我做肺移植,术后有哪些常见风险?每一种终末期肺病病因不同,围术期风险也有差异,最常见的风险分析如下:手术相关风险一、肺叶扭转二、血管吻合口并发症由于肺移植血管吻合技术注意到吻合口对位不准确可能造成的肺动脉扭转,因此术后一般不会出现单纯的肺血管扭转。(一)血管吻合口狭窄这是一种少见、但死亡率较高的并发症,从术后早期到术后2~3年均可能发生,甚至远至术后6年。可能的原因包括:吻合技术失误、供受者血管直径差距较大、吻合口距离上叶动脉太近等。吻合口小部分狭窄患者的临床症状可不明显,狭窄范围较大时则会出现较为明显的肺缺血或肺水肿的表现。常见的临床症状有咳嗽、咯血, 发烧、胸痛、呼吸困难、持续性肺动脉高压表现、低氧血症、胸腔积液等,扣诊患侧呈实音,听诊患侧呼吸音减弱。诊断主要依靠实验室检查以及影像学检查。动脉血气分析显示通气/血流(V/Q)比值增加、氧分压下降。胸部X线/CT可见移植肺出现肺缺血或肺水肿表现,肺血管造影以及核磁共振成像(MRI)可较为准确的观察到血管吻合口狭窄的程度。食管内超声心动图也可以观察血管狭窄的程度。当移植患者术后出现血管吻合口狭窄时,主要治疗措施包括手术和血管介入治疗。可采取电视胸腔镜辅助手术(VATS)对出现狭窄的吻合血管进行切除、修剪后进行重新吻合。也可采取血管介入进行球囊扩张或放入血管支架以扩张出现狭窄的血管。(二)血管吻合口的血栓形成      在移植肺血管吻合的手术操作中,肺静脉采用的是左房袖-左房袖的吻合方式。虽然也曾有人在动物实验中证实肺静脉-肺静脉的吻合方式也是可行的,但是该吻合术式发生吻合口血栓形成的比率较高,基本不采用。如果吻合技术恰当,肺静脉栓塞发生率很低。Bartley P等报道,60例单肺移植、74例双肺移植患者中均只有1例发生肺静脉栓塞[。      肺静脉发生栓塞的临床表现有咳泡沫状血痰,胸痛、胸闷、呼吸困难等肺水肿的症状,胸管的引流液有所增加、肺动脉楔压升高,但单凭症状诊断肺移植后肺静脉栓塞有困难。X线片可显示移植肺出现弥漫性间质性肺水肿表现;肺核素灌注扫描显示移植肺灌注降低;肺血管造影可以较为清晰地显示栓塞的部位以及程度。对于左房血栓,使用血管造影检查效果一般不佳,可以采用食管内超声心动图观察血管吻合口的情况以及左房内有无血栓。三、肺移植手术后胸腔大出血大量持续胸腔出血是肺移植术后早期死亡的危险因素。各个移植中心报道的肺移植受者选择,手术技术等情况不尽相同,术后出血发生率有明显差异。Lehmkuhl等报道,235例肺移植手术,4例(1.7%)发生术后出血,其中肺动脉出血3例、凝血功能障碍1例。Gomez报道68例肺移植,6例(9%)需再次手术止血,其中4例死亡;与术后出血关系最密切的危险因素是体外循环。(一)大出血原因与预防血管吻合口出血肺动脉与左心房吻合口出血可造成致命大出血,作吻合时要对合准确。由于左心房壁较薄弱,加上连续缝合,一旦出血不易控制。因此,对左房壁薄者可加上垫片,以防撕裂。此外,患者侧卧位术毕变动体位时宜轻柔,再次肺移植时尤要注意。胸腔粘连处出血胸腔粘连特别是严重肺部感染性病变引起的粘连以及胸部手术后引起的粘连,其粘连条索内含有丰富血管,而且可与体循环的动脉如支气管动脉、食管床动脉或肋间血管形成交通,容易导致大出血。仔细运用电刀分离,用氩气刀喷射创面,结合必要的结扎、缝扎是预防此类出血的关键。肺移植术后大量失血多见于以前有肺手术史或胸腔感染的患者,或有Eisenmenger综合症广泛侧支循环的患者。1986年Burke报道,28例心肺移植,8例围术期死亡,术后出血重要的危险因素为继往开胸手术史。Curtis等报道,有气胸治疗史的囊性肺纤维化患者常常有胸膜腔致密粘连,与其他无胸腔粘连患者相比,肺移植术后出血等手术并发症发生率没有差异。其他来源的出血肋间血管、胸壁组织血管、食管床动脉分支和支气管动脉及其分支多来源于体循环,压力高,也是引起胸腔内大出血的重要原因。肋间血管的破裂多发生于关胸时缝针的损伤或肋骨断端的损伤,因此在关胸前应对肋间的缝线周围仔细检查,如有活动性出血,应严密缝扎;针对肋骨断端,也可以预防性地在其上、下侧缝扎肋间血管,避免术后断端对肋间血管的损伤。严重的胸腔粘连或壁层胸膜剥离,胸膜外胸壁组织损伤出血,这类出血单纯依靠电凝往往难以彻底止血,关胸后痂皮脱落和胸腔负压的形成,将引起较大的活动性出血,因此运用缝扎的方法较为可靠。游离支气管容易损伤支气管动脉及其分支,而此类血管的位置相对隐蔽,容易疏忽,因此在操作中应注意手法轻柔,避免粗暴牵拉游离,多用钳子钳夹周围组织后再离断结扎为妥;关胸前应格外注意支气管周围,观察有无活动性出血。由于肺血管床的压力较低,如果不存在明显的胸部残腔或者明确的凝血机制障碍,通常因肺实质的粗糙面引起的大量胸腔出血较为少见。虽然如此,手术中耐心细致的解剖,肺粗糙面严密褥式缝扎或使用自动切割缝合器,分离粘连时充分利用电刀分离止血,应用氩气电刀止血,将生物胶喷涂于肺出血面等。另外应尽量避免胸部残腔的形成。(二)大出血的监测与治疗术后血性胸液较多者,应严密观察血压、脉搏变化,保持胸腔引流管通畅,及时输入新鲜血液,给予纤维蛋白原、止血药物或钙剂。如果早期出现失血性休克的各种临床表现,中心静脉压低于5cmH2O、尿量小于25ml/h,特别是在输给足够的血液后,休克现象和各种检测指标没有好转,或反而加重,或者一度好转尔后又恶化者,都提示手术后出血。一般认为,血性胸液超过150~200ml/h,并持续呈血性超过3~4h,是剖胸止血的指针。或者胸腔引流量少,但患者出现心率加快、血压下降等出血性休克表现,血球压积和血红蛋白低下(失血时如果未及时补充晶、胶体,血球压积和血红蛋白指数也可假性正常),若有心包填塞的表现或胸片提示胸腔内有较大血凝块时,也应剖胸探查。体外循环手术后引流液多有两种可能:凝血机制障碍、出血。引流液多但激活全血凝固时间(Activated coagulation time,ACT)测定及凝血化验均在正常范围,提示胸腔内活动出血。抢救需要大量输血、输液、补充血容量的不足,同时测CVP以避免补液过多引起肺水肿。大量输血可导致体液转移,血流动力学紊乱,激发炎症反应,增加肾功能不全和肺功能不全。血气分析检测便于及时通过氧气供给和调整补液,纠正电解质、酸碱平衡紊乱,凝血时间的检测以及即时运用凝血制剂纠正凝血功能低下。近来报道,重组活化VII因子治疗肺移植术后出血,剂量为60~90ug/kg,止血效果明显,没有发生与治疗相关的血栓性疾病。抑肽酶也可明显减少术后出血和输血量。保守治疗无效者,剖胸探查均发现为活动性出血。剖胸止血中,先快速清除积存于胸腔的积血和凝血块,然后逐一检查可能的出血点。有时可能出现无法寻及出血点的情况,切忌草率关胸,应清洗胸腔,保证良好视野,并等待血压逐渐恢复正常后,再次逐一查看胸腔。四、气道吻合口并发症肺移植术后气道吻合口并发症较常见,发生率约15%/吻合口或33%/人,其中吻合口狭窄达12%~23%,平均出现在术后3~6个月。发生在术后近期的吻合口裂开、广泛坏死多由于吻合技术缺陷导致,常需立即开胸修补,随着近些年肺移植技术基本成熟规范化现已少见。目前国内外单/双肺移植吻合口都选在支气管水平,以缩短供体支气管长度、减少缺血区域,所以肺移植术后气道并发症主要表现为术后远期支气管吻合口狭窄。(一)气道吻合口狭窄的原因和预防吻合口狭窄是组织缺血状态下的修复和过度增生造成的。手术过程中游离气管/支气管很容易影响血供,因此单、双肺移植均采用支气管吻合,尽可能改善吻合口受者端缺血。为恢复中断的支气管动脉系统,有人建议支气管动脉重建:或将供者支气管动脉的胸主动脉起始处与受者主动脉吻合、或将供者支气管动脉与受者胸廓内动脉吻合;但由于手术时间长、操作复杂,未能推广。此外,采取供肺保护措施、对某些患者术后应用增加血流的药物(如前列腺素、肝素、激素等),可能有助于减少供肺支气管的缺血-再灌注损伤。支气管吻合方式主要有套入式缝合支气管、单纯连续缝合法和改良式套入吻合法等,对气道吻合口并发症都有一定的影响。套入式吻合较单纯连续缝合减轻气道吻合口的缺血,但增加了吻合口狭窄和术后肺炎的风险,在选择吻合方式上目前争议颇多。肺移植术后曲霉菌的感染率较高,约为6.2%~12.8%,许多学者发现如果早期从吻合口坏死组织中检出曲霉菌,则晚期气道并发症的发生率大大增加。曲霉菌感染与支气管壁缺血之间的因果关系不能确定,究竟是吻合口坏死招致曲霉菌感染或是曲霉菌感染导致吻合口坏死还不清楚,但二者常同时存在。吻合口狭窄也与免疫状态下的增生或与大量使用激素等有关。随着对肺移植的深入研究,手术后气道并发症的原因中激素的大量使用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方面,实验证明激素并没有防止早期排斥的作用,故有人建议避免术前应用激素,术后最好推迟到2~4周以后;或者改用小剂量用法﹙15mg/d﹚来改善肺的再灌注损伤。(二)气道吻合口狭窄的诊断和治疗临床表现为不同程度的呼吸困难、活动后气急、胸闷、咳嗽、咯痰困难;听诊呼吸音低、增粗,可闻及哮鸣音,远端痰液潴留则可能闻及湿罗音。早期症状和排异反应极其相似,肺功能检查和临床表现均不能鉴别。胸片可显示远端肺不张或萎缩。纤维支气管镜是确诊的关键,通常将口径小于正常的50%作为狭窄的诊断标准,外观表现为纤维素性、肉芽肿性、骨软化和硬性瘢痕组织增生性狭窄。第一次支气管镜检查一般在术后10~14d进行;有人主张在拔管前或怀疑存在感染、排异时于术后2~3d即可行检查,观察吻合口愈合情况、清除坏死脱落的粘膜及帮助患者排痰。气道吻合口狭窄的治疗主要有激光烧灼、冷冻、球囊扩张、硬支气管镜及硬管扩张、放置气道支架、腔内放射治疗等,一般根据气道狭窄的性质选用。对于吻合口纤维性坏死及局部肉芽肿增生性狭窄, 多采用硬支气管镜下激光烧灼/冷冻来清创治疗,清创时应特别注意防范支气管纵隔瘘,处理后因局部水肿呼吸困难常不会很快好转,待坏死组织脱落后才能明显改善。软骨部的局限狭窄可考虑球囊扩张,但应在早期支气管周围无硬瘢痕组织时才易于成功,用不同的中空金属圆柱管作扩张器,在扩张的时候能保证被扩张的气管通气。扩张和清创无效或骨软化性狭窄需放置支架。目前常用支架分硅胶和记忆合金两种,在纤维性和肉芽肿性狭窄中常放置硅胶支架,便于调整,但有易于闭塞和移位的缺点;骨软化性多选用金属支架,其管腔相对较大不易移位、松脱,对纤毛运动损伤小,但不便做调整和取出。吻合口狭窄大部分是组织的过度增生造成的,所以往往会反复狭窄,近来有人对支气管狭窄复发的患者采用腔内高剂量近距离照射(铱-192),取得了满意疗效。所有方法都不能奏效的患者,可进行袖状切除狭窄段支气管、双肺叶切除及再植。五、术后心血管系统并发症肺移植术后心血管系统并发症包括左心衰竭、右心衰竭、心肌梗死、心律失常、血栓性疾病等,与之相关的死亡率在小儿为2%,成人为6%。

谢冬 2018-02-26阅读量9818

声带白斑病因的研究

病请描述: 声带白斑病因的研究 陈敏 吴海涛 (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医院,上海) 【摘要】声带白斑被认为是喉鳞状细胞癌前病变之一,术后容易复发,并且存在癌变的可能,了解声带白斑的病因研究进展,针对病因进行尽早防治,对于声带白斑和喉癌的诊断及治疗具有重大意义。 【关键词】声带白斑,病因,癌前病变。     喉癌是头颈部常见的恶性肿瘤,主要的病理类型为鳞状细胞癌。声带白斑又称喉白斑,指声带粘膜表面呈白色斑块状隆起、也可呈白色脚状突样病变[1],是由于声带粘膜上皮生长异常或成熟异常及过分角化引起的喉炎症改变。其病理类型差异较大,包括炎性或单纯鳞状上皮增生(角化、过度角化、角化不全)和异型增生(轻度、中度、重度)。喉粘膜上皮的过度角化具有一定的恶变倾向[2],在临床上常声带白斑也被称为喉鳞状细胞癌的癌前病变。目前认为病变程度和不典型增生程度是声带白斑复发和癌变的危险因素[3]。临床常见症状为声嘶,治疗方式为保守治疗和显微喉镜下切除有白斑的声带粘膜。     声带白斑多见于40岁以上的男性,其发病可能与吸烟、嗜酒、胃咽反流等局部因素及维生素A缺乏等全身因素有关。但其病因尚不明确,现就声带白斑的病因研究进展作以下综述。 1.物理因素     声带白斑的发生与长期用声有关[4],声带发声损伤引起的微血管损伤,可能造成大分子免疫复合物沉积在受损的微血管,从而引起继发炎性改变[5],这可能与声带白斑和声带小结的形成有关,但是有的患者有声带小结却并不伴有白斑,因此用声不当与白斑的关系需要进一步明确。 2.化学因素     最近有研究表明吸烟在喉部慢性疾病发病中作为了一种独立影响因素存在[6],除了吸烟、嗜酒,近些年有很多关于反流与声带白斑相关性的研究。Beltsis等通过24小时pH监测声带损伤切除者的胃食管反流和咽喉反流情况进行检测。结果与一般胃食管反流患者相比,咽喉反流在声带损伤患者中更普遍存在[7],胃食管反流与咽喉反流常同时存在。Kelly等发现长期暴露于胃蛋白酶作用下的下咽部鳞状细胞的细胞迁移与集落形成能力高于对照组,提示长期胃蛋白酶的作用促进了气道上皮癌变与转移[8],说明了胃食管反流引起了胃蛋白酶在咽喉部的致癌作用。 但李湘平等通过对19例声带癌及17例声带白斑拟行手术治疗的患者,术前进行吸烟饮酒等生活史采集,24小时多通道腔内阻抗-PH监测,与16例健康成人对照比较。结果发现声带癌和声带白斑患者发生咽喉反流、胃食管反流与吸烟史、饮酒史均未发现相关关系。虽然反流阳性率较高,但反流与声带白斑的相关性缺少统计学支持,应重视反流内容物非酸反流对声带粘膜的损伤[9]。 长期胃咽反流的刺激可能在声带白斑的形成中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否是白斑及喉癌的独立危险因素还存在争议。 3.生物因素     相关研究的流行病学数据和结果表明人乳头状瘤病毒可能是上呼吸道肿瘤的危险因子之一。同样在喉癌的癌前病变中也起到了一定作用,在16例声带白斑中有6例检测到有HPV 的DNA存在[10]。Waters等人通过对15例声带白斑患者进行组织活检,结果1例为HPV阳性,14例为阴性,所有患者在之后的随访中均未发生恶变,所以认为人乳头状瘤病毒在非进展性、高分化的喉部病变中可能并不起作用[11]。但最近有研究认为HPV感染与喉鳞状细胞癌和癌前病变有关,但危险因素与亚型分布没有显著相关性[12]。尽管HPV是否与声带白斑的发生有关,目前还不能确定,但HPV的检测对于临床诊断喉癌和癌前病变还是具有有重要意义的。 有关于喉癌患者喉粘膜微生物研究表明幽门螺杆菌(HP)定植于喉粘膜,喉部可能作为其传播中的感染微环境之一,推测HP的感染可能是喉癌的危险因素[13]。那么,声带白斑的发生是否也与HP的感染有关,尚需要研究证明。还有EB病毒感染与鼻咽癌的高度相关,未查到EB病毒与白斑的相关记录,但是与EB病毒感染相关的疾病有传染性单核细胞增多症、慢性活动性EB病毒感染、噬血细胞综合征、鼻咽癌、淋巴瘤及X连锁淋巴组织增生性疾病等疾病患者的免疫功能有不同的改变,与感染EB病毒引起的免疫系统紊乱有密切关系[14]。那么声带白斑的发生可能也是由于免疫功能的改变造成的,其是否也与EB病毒感染有关需要进一步研究。有研究直接检测慢性喉炎患者组织中的细菌,提示慢性喉炎与细菌细胞膜有关[15]。细菌细胞膜是否也与声带白斑的形成有关?因此声带白斑与微生物感染的关系还值得进一步的研究。 4.炎症因子 4.1 成纤维细胞在组织损伤后的修复过程中起着关键的作用,在调节细菌感染引起的炎症反应中,能表达一些炎症介质。King等人将来自息肉、瘢痕和正常组织的声带成纤维细胞(VFF)与CD14 +单核细胞共同培养7天,再加入脂多糖(LPS),收集培养上清液,ELISA检测TNF-α,IL-6,IL-8,IL-10,IL-1,IL-12,MCP-1的浓度。24小时后在脂多糖作用下,与VFF共同培养的巨噬细胞中TNF-α,TNF-β,IL-1,IL-12和IL-10表达相比正常的VFF和CD14 +单核细胞的对照组显著增加[16]。声带息肉及瘢痕VFF可以调节异常炎症反应,那么声带白斑作为一种慢性炎症疾病,VFF和巨噬细胞分泌的炎症介质可能也参与其中。 4.2 白细胞介素10启动子单核苷酸多态性与声带白斑的易感性研究发现,IL-10启动子区一1082/-819/-592多态性及血浆中高浓度的IL一10与声带白斑的发生有关,同时,突变基因型与IL一10血浆浓度有关[17]。声带白斑患者中IL-10启动子区多态性位点的突变率较正常对照人群高,突变的基因型调节血浆中IL一10的浓度,使此类人群体内IL-10处于高水平,高水平IL-10通过下调巨噬细胞表面分子,调节自身的达到抑制效应,这些巨噬细胞的表面分子能够降低对T细胞的抗原提呈功能,从而进一步抑制T细胞介导的肿瘤免疫功能。因此,IL-10可以作为一个喉癌癌前病变(声带白斑)的危险指标和预后的影响因子。 5.免疫异常     树突状细胞(DC)作为体内最重要的抗原呈递细胞,它的功能是提醒适应性免疫系统警惕潜在威胁,将外源或致病性的分子(称为抗原)呈递给效应细胞,使其对感染或肿瘤生长做出应答。金丹等研究报道声带息肉、喉黏膜白斑及声门型喉鳞癌均存在免疫活动异常,声带白斑组织中DC数量较正常组增高,但较声带息肉组减少[18]。表明声带白斑的免疫功能减低程度更大,提示这是喉黏膜白斑易癌变的一个危险因素。病变从喉黏膜白斑发展到声门型喉鳞癌,DC数量减少,说明癌前病变的喉黏膜炎症等因素的持续刺激,使机体的免疫系统受到抑制,导致机体免疫逃逸的发生,最终癌变,因此喉黏膜白斑组织中免疫系统监视功能的减弱是从癌变前的阶段向恶性转变的重要原因之一。 6.基因蛋白调控 6.1.热休克蛋白70(HSP70)是所有原核和真核细胞在高温或应激情况下产生的一组非常保守的蛋白质分子, 作为分子伴侣可以控制蛋白质的质量或与许多重要的调节因子相互作用调节细胞的增殖、生存和死亡。杨田田等发现HSP70及其上游调控因子HSF1在喉乳头状瘤、声带白斑中的表达高于声带息肉,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声带白斑在所有组织中表达最高[19]。因此,推测声带白斑的发生可能与其高表达的HSP70 有关。 6.2 近年来的研究表明,Notch 信号通路在不同器官的多种细胞类型中对细胞的增殖分化发挥着重要作用,可能诱发包括恶性肿瘤在内的多种疾病。Notch 1 是Notch 信号通路中重要的跨膜蛋白。徐成志等人运用免疫组化的方法,检测喉癌组织中Notch 1 蛋白的表达,同时选取不典型增生、声带白斑、声带息肉标本作为对照,喉癌组织中Notch 1 蛋白高表达率为61.3%,不典型增生中高表达率为13.3%,声带白斑中高表达为10.0%,声带息肉中无高表达[20]。这提示Notch 1与声带白斑的形成以及喉癌的发生发展有一定的相关性。 6.3基质金属蛋白酶(MMPs)几乎能降解ECM中的各种蛋白成分,破坏肿瘤细胞侵袭的组织学屏障,在肿瘤侵袭转移中起关键性作用,从而在肿瘤浸润转移中的作用日益受到重视,被认为是该过程中主要的蛋白水解酶。Bartlett等对临床诊断为声带白斑的患者的声带组织活检的结果表明,在异型角化上皮中四个基因(IGF-1、EPDR1、MMP-2、S100A4)相比非异型角化上皮细胞显著上调,基质金属蛋白酶(MMP-1, MMP-2, MMP-9)基因的表达不同提示疾病的发展与细胞外基质的变性与血管的生成有关[21]。Sandner等研究发现胃液作用下MMP9的表达显著上调,并且DNA 链的断裂增加。反流引起的基因不稳定性变化可能会导致适合肿瘤生长的微环境的改变[22]。声带白斑的癌变可能与基因型有关,这将为今后临床诊断提供帮助。 6.4通过检测Rab coupling protein(RCP)mRNA及蛋白在头颈部鳞状细胞癌组织、癌旁组织、声带白斑中的表达,发现RCP在癌旁组织、声带白斑、头颈鳞癌组织中的表达呈梯形依次增高,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而且RCP表达抑制后能明显减弱头颈鳞癌细胞的体外增殖、迁移及侵袭能力[23]。声带白斑组织中RCP的表达高于正常组织,提示RCP可能在白斑的形成,头颈鳞癌的恶性进展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6.5 细胞外基质为肿瘤转移的重要组织屏障,细胞外基质蛋白(ECM1)是肿瘤细胞和肿瘤微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的分子基础,ECM1与多种恶性肿瘤的侵袭和转移相关。有研究通过分析细胞外基质蛋白1(ECM1)在8例喉良性病变、9例声带白斑和29例喉癌患者中的表达,有25%的喉部良性病变患者表达ECM1,78%的声带白斑患者表达ECM1,100%的喉癌患者表达ECM1[24]。这提示ECM-1在促进癌前病变(声带白斑)以及喉癌的发生、发展及转移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 6.6 肿瘤抑制因子p53在维持基因稳定性与抑制肿瘤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鼠双微基因(MDM2)蛋白在调节p53起着发挥重要作用,即使是表达上小的改变也会影响p53通路。MDM2的启动子序列单核苷酸多态性被证明与肿瘤危险因素的增加有关。Zhou等人对146名喉鳞状细胞癌、61例声带白斑和21例健康人进行MDM2基因型检测和血浆MDM2水平的监测,研究了MDM2-309启动子基因的多态性、血浆MDM2与喉鳞状细胞癌的相关性[25]。结果表明MDM2-309的GT基因型与TT基因型相比,不容易发展为白斑和喉癌,血浆MDM2水平在喉癌患者中更高。可以认为MDM2在喉部鳞状细胞癌的形成过程中起到一定作用。 7.其他因素     喉部的癌前病变常好发于40-50岁的男性[26],Zhukhovitskaya等人对声带良性病变患者性别和年龄的调查发现,声带假性囊肿主要发生在年轻(18-39岁)女性,任克间隙水肿发生于老年(>39岁)的女性,声带白斑和声带息肉主要存在于男性[27]。声带白斑的发生在男女比例上的差别,这可能是由于体内性激素水平的不同,喉的解剖以及发声生理上存在差异。 营养素的缺乏,维生素A的缺乏可能会造成喉上皮的角化,因此临床上维生素A常用于治疗声带白斑。有研究报道过维生素A缺乏的大鼠会表现出声带上皮的角化,并且角蛋白10 和谷氨酰转移酶1发生上调,表明在正常声带上皮中维生素A 通过抑制谷氨酰转肽酶的表达来抑制上皮的角化[28]。所以维生素A缺乏导致的谷氨酰转移酶的上调可能与喉上皮的角化有关。Erdogan等发现一定剂量的维生素A在声带息肉和声带小结的治疗中疗效并不明显,他们表示更高剂量或者更长疗程的使用是否在其他良性或恶性声带病变中有一定疗效还不确定[29]。 上呼吸道的阻塞可能也与声带白斑有关,例如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症(OSAHS)患者夜间食管高压容易发生胃食管反流,其存在与反流相关的喉部其他疾病如声带白斑、任克水肿等的易感因素[30]。 综上所述,声带白斑的病因有很多,但尚无定论。最近几年的研究主要在胃咽反流和基因蛋白调控方面,但在微生物感染、炎症因子的介导以及免疫因素是否与声带白斑相关的研究不多。因此对于它的病因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针对病因进行早期防治,对于声带白斑以及喉癌的治疗是极为重要的。   

吴海涛 2017-03-14阅读量1.7万

ARDS分层治疗二

病请描述:        6.肺复张:可复张性高的ARDS患者可积极采用肺复张手法,以复张塌陷肺泡和改善肺内分流及低氧血症。临床常用的方法包括控制性肺膨胀、PEEP递增法和压力控制法。不同的肺复张方法对血流动力学的影响不同,以控制性肺膨胀较为明显。虽然随机对照临床研究并未显示肺复张对预后的影响,但Meta分析显示肺复张可能降低ARDS病死率。肺复张的不良反应包括人机不同步、低血压、低SpO2和气胸,在临床实施过程中需要密切监测。        7.滴定最佳PEEP:肺复张后使用恰当的PEEP避免去复张是ARDS肺保护性通气策略的重要内容,也是维持氧合的重要手段。由于ARDS肺部病变的不均一性,PEEP的选择需要临床医生在维持肺泡开放及避免过的膨胀的效应间进行权衡。临床常用的设置PEEP的方法包括ARDSnet的PEEP/FiO2表法、最大肺顺应性法、最大氧合法、肺牵张指数法、食道压法、跨肺压法、Express法和超声监测法等,临床应用各有利弊。根据ARDSnet的PEEP/FiO2表法简单,但是欠个体化。最大肺顺应性法通过PEEP递减法滴定选择最大顺应性所在PEEP,临床操作较复杂。最大氧合法需要频繁抽取血气,临床应用受限。肺牵张指数法可根据容控恒流下压力时间曲线进行初步判断,患者压力上升曲线呈现出线性的PEEP为最佳,但是准确监测需要特殊工具或软件。食道压法、跨肺压法需要留置食道压监测导管和设备,临床应用受到一定的限制。目前研究显示,根据氧合法进行PEEP的床边滴定与肺可复张性相关性最佳,以SpO2代替氧合是临床简便易行的PEEP滴定措施,将SpO2维持在88%~92%与将SpO2维持在95%以上相比对机械通气的患者安全的,不增加器官功能衰竭发生率,对患者预后也没有显著影响。        8.重度ARDS早期不应保留自主呼吸:早期重度ARDS,由于牵张反射引起过强的自主呼吸可能导致跨肺压过大,增加应力并导致肺损伤。重度ARDS早期充分镇静并应用神经肌肉阻滞剂抑制自主呼吸,可能避免自主呼吸努力过强导致的肺损伤,可能是通过改善重症ARDS患者人机同步性,降低跨肺压,减轻VILI,改善患者预后;对于轻、中度ARDS患者而言,适当保留自主呼吸可通过膈肌活动增加改善重力依赖区肺泡通气,从而改善通气血流比例,改善氧合。因此应根据ARDS的严重程度决定是否需要保留自主呼吸,在发挥自主呼吸有利效应的同时避免加重肺损伤。        9.俯卧位通气:俯卧位通气是重症ARDS肺保护及肺复张的重要手段,是经典肺复张手法的延伸和补充,也可明显改善肺部的分泌物引流。俯卧位通过体位改变改善肺组织压力梯度,明显减少背侧肺泡的过度膨胀和肺泡反复塌陷-复张、改善局部肺顺应性和肺均一性、改善氧合,并可能减少肺复张的压力和PEEP水平,降低应力和应变,避免或减轻呼吸机相关肺损伤。俯卧位持续时间长短与患者病情的严重程度及导致ARDS的原因有关,重症及肺内原因的ARDS需要俯卧位时间长。Guerin多中心随机对照临床研究具有里程碑意义,对于严重低氧血症(PaO2/FiO2<150mmHg,FiO2≥0.6,PEEP≥5cmH2O)的ARDS患者,早期长时间俯卧位治疗显著降低病死率。俯卧位通气需要有经验的团队实施,以期减少并发症,改善预后。       10.体外膜肺氧合(extracorporealmembraneoxygenation,ECMO)成为重症ARDS患者有效治疗措施:ECMO已成为ARDS规范化治疗中重要的治疗手段。在保护性通气基础上,充分肺复张等措施仍然无效的重症ARDS患者,若病因可逆应尽早考虑ECMO,病因可逆的早期重症ARDS患者通过ECMO治疗可改善预后。H1N1导致的重症ARDS治疗中ECMO作用的Meta分析显示,8个研究共266例患者中,94%为VV-ECMO,ECMO治疗中位时间为10d,随机效应模型评估总院内病死率为28%。高水平机械通气小于7d的可逆性重度ARDS尽早在有ECMO经验的中心进行EMCO治疗可显著改善患者预后。

王智刚 2017-02-23阅读量9025

ARDS分层治疗一

病请描述:       积极的病因治疗,在保证器官灌注的基础上进行限制性液体管理,肺外器官功能支持是ARDS的基础治疗措施,并根据患者ARDS严重程度进行分层治疗(图1)。在ARDS治疗中,需要遵循以下十个原则。       1.积极治疗原发病至关重要:ARDS是由多种病因导致的临床综合征。在积极支持治疗的基础上,原发病的治疗及转归往往决定患者最终的预后。因此,针对导致ARDS的病因的原发疾病进行有效的治疗至关重要。       2.评估ARDS严重程度:首先需要对ARDS患者进行严重程度评估。ARDS严重程度的评估是分层治疗的基础,不同严重程度需要的治疗不尽相同。根据柏林标准分为轻中重度ARDS,在治疗24h后依据PEEP及氧合情况进行再次评估,有利于选择合适治疗措施。       3.轻度ARDS可尝试采用高流量氧疗和无创通气(noninvasivepositivepressureventilation,NPPV):当患者神志清楚、血流动力学基本稳定,在严密监测下可以尝试NPPV治疗。预计病情能够短期缓解的早期ARDS的患者和合并有免疫功能低下的ARDS患者早期可首先试用NPPV治疗。研究显示,对于轻度ARDS患者,无创通气成功率可达70%,NPPV明显改善轻度ARDS病人的氧合,有可能降低气管插管率,有改善患者预后趋势。需要注意的是,当ARDS患者存在休克、严重低氧血症和代谢性酸中毒,常常预示NPPV治疗失败。因此,NPPV期间需要严密监测,观察1~2h后病情不能缓解,迅速转为有创通气。高流量氧疗在轻度ARDS患者应用逐渐引起重视。近期多项研究显示是临床简便易行,与无创通气和常规氧疗比较,高流量氧疗降低无创通气相关并发症,同样改善低氧血症,改善高碳酸血症,对病情稍重的ARDS患者降低气管插管率,甚至降低90d病死率,但仍然需要更多的临床研究证实。       4.小潮气量并限制气道平台压:小潮气量通气是ARDS肺保护性通气策略的重要措施,也是预防ARDS发生的手段。2000年的ARDSnet研究显示,小潮气量降低ARDS患者病死率,明显改变了临床医生的临床行为。实施小潮气量通气的同时,需要限制平台压在28cmH2O以下,减少肺损伤。最近的研究显示,限制驱动压在15cmH2O以下可明显改善患者预后。因此,以驱动压导向的潮气量设定可能成为未来的方向,更好实现肺保护。部分重症ARDS患者可能需要更小的潮气量,实施超级肺保护性通气策略。Terragni等研究显示6ml/kg的潮气量仍可导致1/3的ARDS患者出现肺泡过度膨胀,将潮气量进一步降低至4ml/kg左右、平台压控制在25~28cmH2O时,肺部炎症反应进一步减轻,肺损伤明显减轻。因此,对于设定6ml/kg小潮气量的患者,若平台压在28cmH2O以上,需要进一步降低潮气量,减缓肺损伤。ARDS患者降低潮气量的同时,不可避免的导致肺泡通气量下降,当肺泡通气量下降不能通过增加呼吸频率代偿时,出现高碳酸血症。“允许性高碳酸血症”是小潮气量保护性通气不良反应之一。目前通过体外CO2清除(extracorporealCO2removal,ECCO2R)技术可以部分克服“超级肺保护性通气”(Vt3~4ml/kg)导致的高碳酸血症。临床可通过动静脉(无泵)或静静脉低流量CO2清除系统实现CO2清除。小潮气量通气不仅适用于ARDS患者,对于非ARDS患者也可预防ARDS发生,减少肺内外并发症。近期多项研究显示,对于非ARDS手术患者,术中采用小潮气量保护性通气明显降低患者肺部及肺外并发症。因此应重视对非ARDS的患者实施保护性通气策略。       5.肺可复张性评估:肺可复张性评估是评估ARDS患者是否需要肺复张及PEEP设置的前提。可复张性是指肺组织具有的可被复张并且保持开放的能力。ARDS患者之间肺组织的可复张性差异很大,可复张的肺组织从几乎可以忽略到超过50%不等,均值约为(13±11)%。可复张性低的ARDS患者即使采用肺复张手法也很难实现塌陷肺组织的开放,对于此类患者,积极的肺复张还可能导致过度膨胀,同时也无需设置高PEEP。反之,对于可复张性高的ARDS患者,肺复张及高PEEP可能有益。ARDS可复张性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ARDS病因、病程和病变类型等都影响肺的可复张性。一般来说,肺外源性、早期、弥漫性病变的ARDS肺可复张性高。CT法仍是评价肺可复张性的金标准,一般可复张肺组织超过10%为高可复张性。氧合法临床应用操作较简单,根据肺复张后患者氧合是否改善进行初步判断,肺复张后氧合改善的患者肺可复张性较高。此外床旁还可以通过PV曲线、超声、(functionalresidualcapacity,FRC)或氧合法进行评估。

王智刚 2017-02-23阅读量9342

什么是肺磨玻璃结节,如何治疗...

病请描述: 表现为磨玻璃样影的早期肺癌 姜格宁 谢冬 上海市肺科医院胸外科 本文发表于中华外科杂志, 2015,53(10): 790-793. 摘要        在我国,表现为局灶性磨玻璃样影(GGO)的早期肺癌发病率迅速升高。在高危人群中开展低剂量螺旋CT筛查,有利于疾病的早期诊断。GGO早期肺癌的诊断主要依赖于动态观察胸部CT,PET–CT、术前非手术活检对于纯GGO诊断价值有限,假阴性率高。胸腔镜手术(VATS)是GGO早期肺癌的主流治疗术式,单孔VATS、VATS肺段切除术、机器人辅助VATS及剑突下单孔VATS等是微创手术发展的新方向。GGO的术中定位可综合采用多种模式;预计病灶为原位腺癌、微浸润腺癌或最大径<2 cm的纯GGO可考虑亚肺叶切除;同期多发GGO需要个体化设计手术方案。        关键词: 肺肿瘤;诊断;胸腔镜检查        磨玻璃样影(ground–glass opacity,GGO)是在胸部CT上表现为肺密度云雾样增高,但不掩盖支气管及肺血管结构的磨玻璃样阴影。GGO是一种非特异性表现,病因包括肿瘤、感染、局部出血或间质纤维化等。近年来,表现为局灶性GGO的早期肺癌发病率迅速升高,特别是在我国中东部较发达地区,主要见于较年轻患者、女性以及非吸烟患者,目前已成为肺外科治疗的主要领域之一,有必要深入探讨其疾病谱、诊断随访策略以及治疗方式。 一、GGO分类与肺腺癌新分类        GGO分为单纯性GGO(pure ground–glass opacity,pGGO)和伴有实性成分的混合性GGO(mixed ground–glass opacity,mGGO)。pGGO肺癌的病理基础为:肿瘤细胞呈附壁样生长,沿肺泡间隔生长,肺泡壁增厚,但肺泡腔未完全闭塞;而mGGO中的实性部分主要由纤维化或塌陷的肺泡结构构成。        2011年,国际肺癌研究学会、美国胸科学会、欧洲呼吸学会共同发布肺腺癌新分类,将肺腺癌分为:浸润前病变、微浸润腺癌(minimally invasive adenocarcinoma,MIA)及浸润性腺癌。浸润前病变分为不典型腺瘤样增生(atypical adenomatous hyperplasia,AAH)和原位腺癌(adenocarcinoma in situ,AIS)。浸润性腺癌包括:伏壁样生长为主型(lepidic predominant adenocarcinoma, LPA),腺泡型、乳头型、微乳头型以及实体型等。AIS和MIA预后较好,彻底切除后,其特异性生存率可达到100%。pGGO的病变主要包括AAH、AIS及MIA,极少数可表现为浸润性腺癌;而mGGO的病变主要为MIA、LPA和其他浸润性腺癌。文献报道,持续存在的GGO诊断为AAH、AIS、MIA或浸润性腺癌的比例约为80%。根据胸部CT表现预估患者肺腺癌类型,并预估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EGFR)基因突变的风险,有助于制订合理的治疗方案和切除范围。 二、影像学检查与术前评估 1.薄层胸部CT检查:        采用低剂量胸部CT针对高危人群进行筛查是GGO肺癌早诊早治的基础。National Lung Screening Trial Research(NLST)研究经过对5万多人的普查,明确了低剂量胸部CT用于肺癌高危人群普查可降低20%的肺癌死亡风险。薄层CT配合三维重建,以及定期动态CT观察有助于鉴别良恶性GGO:伴有明显分叶、空泡、胸膜凹陷征或明显实性成分的GGO提示恶性病变;随访过程中病灶消散或明显缩小者考虑炎症反应可能;随访过程中,如GGO增大,病灶密度变实,或兼有肿瘤微血管CT成像征时,提示恶性病变。 2.PET–CT:        18氟代葡萄糖PET对于GGO,特别是pGGO往往结果表现为阴性,其对于良恶性的鉴别价值有限,假阴性率高。 3.术前评估与术前非手术活检:        pGGO很少出现气道内转移或远处转移,气管镜下刷检或穿刺行病理学检查的诊断阳性率低,术前是否需行远处转移及气管镜的评估,尚无定论,有待进一步研究探索。多数研究结果提示术前非手术活检,包括经纤维支气管镜肺活检及CT定位下经皮肺穿刺术等诊断pGGO假阴性率高,诊断价值有限。 三、GGO的监测与管理 1.自然病程:        多项研究结果显示,约20%的pGGO在随访过程中病灶变大,或进展为mGGO;约40%的mGGO在随访中增大,或实变区增大。 2.体积倍增时间(volume–doubling time,VDT):        有助于客观评价GGO病变的增长趋势。Hasegawa等基于二维计算方法分析19例pGGO和19例mGGO的VDT,结果分别为(813±375)d和(457±260)d。其他学者也报告了类似的结果,即pGGO的平均VDT为769~880 d[13,14]。Oda等[15]应用三维评估分析19例pGGO和28例mGGO的VDT,结果分别为(629±404)d和(277±156)d。 3.随访策略:        GGO早期肺癌的生长呈惰性表现,VDT较长,故GGO的随访时间一般至少为3年。根据2013年美国Fleischner学会的肺部GGO诊断指南及美国胸外科医师协会2013年孤立性小结节指南,结合同济大学附属上海市肺科医院的经验,我们建议:对于最大径>10 mm的GGO,3个月后随访1次,如病灶无变化或增大,建议活检或手术切除;对于最大径≤5 mm的孤立性pGGO,无需进一步评估;孤立性pGGO,如5 mm<最大径≤10 mm,需要3个月后复查胸部CT评估,若无变化,连续3年每年复查1次CT。对于孤立性mGGO(5 mm<最大径≤10 mm),起初需要3个月后复查胸部CT,若实性成分最大径<5 mm,则每年复查一次并且连续3年,若实性成分最大径≥5 mm则建议活检或手术切除。多发性pGGO若最大径≤5 mm,需每2~4年复查胸部CT;若5 mm<最大径≤10>5 mm,则建议活检或手术切除。 4.外科手术切除的时机:        GGO早期肺癌应避免过度治疗。并不是所有的GGO病变都有手术指征,特别是病灶较小(最大径<8 mm),密度较低的pGGO,AAH可能性较大,此类患者宜长期观察随访。 四、GGO相关的分子生物学进展 1.基因水平:        Kohno等和Ikeda等研究发现CYP19A1基因多态性(rs3764221)可升高血清雌激素水平,是GGO或多发GGO发病的高危因素。Yoshida等研究发现,p53基因在pGGO组、mGGO组和实性结节组中阳性表达率分别为0、44%和80%,p53基因的突变可能与pGGO向mGGO的演变及mGGO中实性成分的增加密切相关。Sugano等研究发现,含GGO成分组EGFR基因突变率高于无GGO成分组,EGFR基因突变是GGO肺癌的早期事件,可能是促使无浸润性特征的pGGO向具有浸润性特征的mGGO或实性结节转变的主要因素。Chung等分析24例患者肺部56个GGO病灶的发生原因,发现EGFR基因突变率随着GGO实性成分的增加而升高。 2.蛋白水平:        外周血中癌胚抗原及CYFRA21–1的表达水平有助于鉴别良恶性GGO。支气管肺泡灌洗液中,癌胚抗原与CA125的表达水平有助于良恶性GGO的鉴别。        GGO的发展模式尚存争议。目前多数学者认为GGO遵循直线式多阶段的发展模式:从影像学角度,GGO是从pGGO进展为mGGO或实性结节;从病理学角度,此类病灶也是逐步进展,从AAH到AIS、MIA,直至浸润性腺癌。在此过程中,p53、EGFR等基因突变可能是病灶从浸润前病变向浸润性病变发展的关键步骤。有必要进一步探索GGO进展过程中的分子生物学机制,从而有效阻断或逆转其进展。 五、手术方案的设计 1.VATS应用的逐步成熟:        VATS肺叶切除用于早期非小细胞肺癌手术治疗的地位已得到确认,其近期临床效果优于开胸手术,远期临床效果与开胸手术相当甚至更优。近年来,单操作孔、单孔VATS、机器人辅助VATS以及单孔剑突下径路的肺癌外科治疗不断涌现,安全性和可靠性类似于常规三孔VATS肺切除术。与传统三切口相比,单孔VATS切口减少,有望进一步降低术后切口疼痛,缓解胸壁麻木,但目前缺乏多中心、前瞻性研究结果及肿瘤学证据。经剑突下径路单孔VATS肺切除术的优点是不损伤肋间神经,可有效避免肋间切口术后长期顽固性疼痛,对于双侧多原发肺癌同期手术具有显著优势,单孔下可以同期完成双侧肺切除术。 2.GGO的病灶定位:        最大径大、实性成分比例高、靠近胸膜表面或肺裂的GGO定位并不困难,多数可通过肉眼观察结合术中触诊定位。最大径小且位置较深的pGGO应考虑行术前或术中定位。术前定位包括:CT引导下经皮肺穿刺亚甲蓝注射、放置微弹簧圈、Hook–wire定位、放射性示踪剂注射、影像辅助导航定位;经电磁导航支气管镜引导注入染色标志物或微弹簧圈等。术中定位包括:术中胸腔镜B超探头定位、术中CT定位。 3.肺段界限的评估:        是胸腔镜下解剖性肺段切除的技术难点。传统方案是阻断预切除段支气管后,术中膨肺,以评估段间肺裂。这种方法的缺点是肺段之间存在交通性通气,膨肺压力难以控制,阻断处远端的肺仍可膨胀而无法评估段间肺裂。近年来采用的方法包括:(1)支气管镜引导下,术中肺段支气管选择性喷射通气;(2)近端支气管堵塞后,蝶形针穿刺,对预切除肺段支气管通气。这两种方法术中肺段通气压力较低,可避免段间的交通性通气。其他方法包括:(1)术中远端段支气管内注射亚甲蓝,行肺段染色;(2)术前CT三维重建及虚拟模拟技术。 六、亚肺叶切除的地位        亚肺叶切除包括解剖性肺段切除术和楔形切除术。对于ⅠA期非小细胞肺癌,肺叶切除术联合淋巴结清扫的治疗效果是否优于肺段切除术联合淋巴结清扫,一直存在争议;肺段切除术和楔形切除术围手术期病死率低,可有效减少肺功能的损失,降低并发症发生率,并缩短住院时间。Cardinale和Smith分析了SEER数据库中15 180例ⅠA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情况,其中1 200例(8%)患者接受了肺段切除术,肺叶切除术与肺段切除术的生存率基本相当。 因此,对于预计病灶为AIS、MIA或最大径<2>2 cm的前提下,可行病灶的楔形切除术;如病灶为mGGO则慎重考虑行楔形切除术。如果病灶位置较深,但仍处于某一个肺段、舌段或左肺上叶固有段内,可考虑行肺段切除术。如病灶位置处于2个或多个肺段之间或支气管根部,则需行肺叶切除术。如术中N1或N2组淋巴结阳性,则应中转为肺叶切除术。切缘距病灶距离<2 cm者,应将缝切后的切割缝合器进行涂片细胞学检查,以评估切缘是否为阴性,如细胞学检查为阳性,则考虑进一步切除或中转肺叶切除术。        Tsutani等分析了618例Ⅰa期GGO肺癌患者,发现当病灶最大径<8 mm,且PET的最大摄取值<1.5时,所有患者无淋巴结转移,认为此类患者术中无需行纵隔淋巴结活检。ggo特别是pggo,术中是否需要行淋巴结活检或采样,目前尚无定论。术中病理学检查诊断为ais者,无需淋巴结活检,但术中诊断为mia或浸润性腺癌者是否需淋巴结活检,仍需大样本量前瞻性研究结果来验证。 七、同期多原发GGO的诊治        同期多原发肺部GGO发病率也呈上升趋势,20%~30%的手术切除的GGO病变伴有肺内多发的更小的GGO病变。目前多数学者认为这种情况属于同期多原发肺癌,而不是转移性肺癌。Tanvetyanon等对467例同时多原发肺癌进行系统回顾,发现其术后中位生存期达到52个月。Chung等对24例肺内表现为GGO的多发肺腺癌患者进行基因测序后发现,这些病灶的基因突变类型不同,说明这些病灶的发生是相互独立的而非肺内转移。因此,对于此类患者应积极实施手术治疗。        如多个GGO处于同一肺叶内,可考虑多处肺楔形切除、肺段切除或肺叶切除。如多个GGO位于同一侧的多个肺叶内,应根据病灶的位置,个体化设计手术方式,行多处肺段切除或楔形切除,在符合肿瘤学原则的基础上,以尽可能保留肺功能为宜。如多个GGO位于双侧肺内,可同期或分期行双侧VATS肺切除术。双侧手术者,同期双侧肺叶切除需慎重,肺的总切除范围不宜超过10个肺段;清扫淋巴结过程中,注意保护膈神经及迷走神经,同期双侧神经损伤,将严重影响呼吸功能及胃蠕动功能。双肺同期多原发GGO肺癌,常规手术无法根治性切除或肺功能无法耐受时,在排除远处及纵隔转移后,可考虑行双肺移植;但进行此类手术需慎重,需综合评估患者的临床受益与移植风险。多原发GGO的病理学评估方面,术中术后应对每个结节分别定位,并行病理学检查,按照多原发肺癌的原则,对多原发肿瘤的每一个病灶分别进行分期,并以分期级别最高者,来决定是否行辅助治疗。 八、术后复发的风险与辅助治疗        目前GGO早期肺癌多数不需要化疗。如何个体化评估患者复发的风险,如何筛选高危患者进行辅助治疗,是近期研究的重点。诊断为AIS或MIA的GGO早期肺癌术后无需化疗,mGGO是否需行术后辅助治疗尚无定论,特别是对于具有肿瘤基因突变(例如EGFR突变、ALK融合)的mGGO病例,是否需要进行辅助靶向治疗,需要大样本的前瞻性研究结果作为客观证据。同期多原发GGO如因肺功能因素无法行根治性切除时,可考虑行化疗。 九、发展趋势与展望        良恶性GGO的鉴别,pGGO进展为mGGO或实性结节过程中的关键性分子生物学机制,以VATS手术为代表的微创外科怎样更合理地纳入GGO早期肺癌的个体化精准治疗模式中,如何开展术后辅助靶向治疗或靶向化疗,如何在手术治疗过程中减少并发症、提升患者的生活质量等一系列问题仍是当今GGO早期肺癌外科研究的方向和热点。我们需在循证医学理论的指导下,开展大规模前瞻性临床研究,使针对GGO早期肺癌的以微创手术为主的多学科综合诊疗模式逐步由标准化治疗过渡到最终的个体化精准治疗。

谢冬 2016-06-26阅读量1.7万